人的身体很脆弱,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疾病,但有些文学却凌驾于病痛之上,在自己的身体里开出了一片片灿烂的阳光。我见过有许多作者,身体已经不堪负荷,被病痛缠绕,可他们仍然笔耕不缀,在文学网的这个大家庭里默默地奉献着自己对文学的热爱。
著名作家史铁生先生,21岁双腿瘫痪,坚持写作38年,他对文学的热爱令人感动。沈从文说:“没有在黑夜痛苦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;而在我看来,没有在生死边缘徘徊过的人也不足以谈生死。”我一直认为这句话很有道理,没有经历过的事,你无法感同身受。
我写作是在2014年开始,进入社团是2020年。从此之后,我和社团就结下了不解之缘,一直跟着叶晓凡社长尽心尽力地管理着社团的一切事务。
我清晰地记得2021年,叶晓凡社长为忙一个作者账号注册的问题,下楼梯时,不慎摔伤腰部,导致身体动弹不得。叶晓凡的哥哥收到电话后,急匆匆地从单位赶来,将她抱回床上。而这一躺,就躺了近一年时间。叶晓凡身体摔伤的消息,也没有告诉社团里的老师们,只是轻描淡写地说,想找个人接替她的工作,她想休息一段时间。直到2022年3月份,叶晓凡才停下手中的社团事务,安心养病。然而在之前的那几个月里,很难想象,一个身不能动的病人是如何支撑起一个社团的正常运转。我想当时的叶晓凡,除了对文学的热爱,还是对文学的热爱。她把她的全部精力,都献身给了自己喜爱的文学。
就在她养病的那段时间里,仍然操心着社团里的人员情况,给他们打气,稳定军心。叶晓凡不在,许多老师就不写了,人心开始涣散。没有叶晓凡在,我也觉得可以抽身后退,想给自己一点时间。我对社团也算尽力了,得忙着自己的事。我不想在下任社长上任时,再欠人情,不想自己这么累,一辈子劳劳碌碌,有写不完的按编。在那段时间里,我一度想退出社团,安心专职于自己的工作。其实我在社团如此卖力,也是冲着叶晓凡这个人。她为人坦率,有什么说什么,从不藏着掖着,很直爽。我工作比较忙,有时写文、编辑文耗费了我大量的时间,导致工作出现呆滞。最关键一点,我的收入会下降,因为我是靠多卖东西才能有提成,而不是那种做多做少一样拿薪资的定岗定职人员。人情这东西,有时是需要还的。就如我和叶晓凡,我还她,她还我,怎么还也还不清。叶晓凡不任社长后,我也想休息一下,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情绪,想暂时离开社团一段时间。但叶晓凡不同意,在她苦口婆心的劝说下,我才答应继续留在社团。有时候不是我不想管事,而是我真的没空。有时编文,一编就是好几篇,一篇花我两小时,几篇下来,就耗费了我大半天的时间。
后来叶晓凡病好卷土重来,让我支持她,我无奈又只好如打鸡血一样满血复活,开始了繁重的社团任务。不知不觉,一年又过去大半。在这大半年里,发生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,让人很感动。在叶晓凡的号召下,许多停笔多时的老师纷纷回归,支撑社团冲击季度精品排名。这其中最感人的是白浅老师,她在自己身体极度抱恙的情况下,依然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支持叶晓凡的强势回归。
一个人对于文学有足够热爱,对于人与人之间的情谊足够深厚,那么他将超越疾病的折磨,在心底升起一股伟岸的光芒。这光芒会开出暖暖的热量,在旅途中闪闪发光,照耀着每一个人。是的!白浅老师就是这样一个人,她像一座指引的灯塔一样,不仅照耀了叶晓凡,也照耀了叶晓凡身处的社团。她是伟大的,在病痛的折磨中,她用她的涓涓细笔,在文字的海洋里游弋,写出一篇篇感人至深的文章。那文章流出一抹暖,那暖感人肺腑,激励着后来者。
有时候,我常用换位思考。假如我是她的话,可能已经不会再开笔,会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。可她没有,她像一位姐姐一样,用爱支撑着叶晓凡,用文字为淡雅晓荷注入活力,用对文字的热爱,写出一篇篇精华。如果文字能说话的话,那声音一定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,是最亲切的问候。我常读白浅老师的文章,喜欢她文字里那煽情的写作手法,那文字就像在脑海里浮现的画卷一样:生动、精彩、朴实无华,非常贴近生活。
当大家知道白浅老师身体有恙时,社团里都很担心,想她快点好起来,想她露出那灿烂的笑容,想她永远活跃在文字的舞台上。我听叶晓凡一说,心里就特别沉重,莫名地一阵满怀伤感。有时,我甚至异想天开,如果我是一名神医该有多好,这样就能治好天下所有的疾病,让所有身患疾病的人都能健健康康,快快乐乐的生活。可是我知道,我不是,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,一个喜欢用文字的笔耕者,一个只会写一些文章聊以慰藉的闲云野鹤。我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沮丧,为自己不能帮助到他人而感到悲伤。
我曾救人于生死一线,明白生命的重要性。但如沈从文说的,我也不足以谈论生死,我没有这个资格。生死是一门高深的学问,只有在死亡边缘经历过的人才有这个资本。我一生只经历过两次重大病痛,一次是高烧感冒,烧到四十来度,已经无法站立,打针也不会疼。那时还小,根本不知道生死是什么,也不会有恐惧感。到了最近这几年,我又进了一次医院,是胸腔积液。这时我才感到了一丝恐惧,觉得生命如此脆弱。我不停地给自己打气,配合医生治疗,想象着自己身怀绝技,用意念去催动脑垂体,分泌一些对身体有用的物质。我想活下去,那刻是我最迫切的想法。于是每天我都很乐观,坚持用意念自我治疗,也许这就是人类求生的本能吧!
在治疗的那段时间里,我没有写文,全身心放下。可白浅老师却不同,她在病痛的折磨下,像史铁生一样坚持写文,行走于文字的海洋里。有时我感觉白浅老师比史铁生先生更坚强,她对于文字的热爱与对人的情感远超了许多作家。也许正是有这样坚强的老师,文字的魅力才会闪烁着光芒,才会开出最美的花朵。
白浅老师每写一篇文章都很金贵,那是透着生命的呕心沥血,是伟大的文字倡导者。她的那种文学精神以及高尚情操,让人值得学习与钦佩。她写的那篇《梨花开了》,那谭阿婆的形象写得多么传神,每段,每一句,都那么地贴近生活。特别是文章里的每一个人物,每一片景,都很细致。就如那两棵梨树,一直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,深深不息,每每写文时都会想起。有时候我在想,那两棵梨树可能根本就不是树,而是两个活生生的人,是谭阿婆思念的儿子与儿媳。在谭阿婆深深的思念里,在她那皱纹深陷,眼眶深凹的眼睛里,她把荷花看错成小桃子,那场景,看哭了我。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那种感情,那种奶奶对孙女的疼爱,是有多么的伟大。
就在这个月,听叶晓凡说,最近白浅老师的身体又出了点状况,让我担心不已,精神极度紧张。她那么乐观的一个人,怎么会?这个月十号她还投了一篇文章《我的美好童年》。我不敢去打扰白浅老师的清静,我怕自己给她添加不必要的麻烦,只能在她的文字里,去欣赏她的过去。《我的美好童年》,一篇多好的文章,文章里老师回忆起了童年的往事。从文章的字里行间,我们看到了白浅老师对生活的美好向往,以及对童年往事的无比眷恋。然而现实中,病魔正一步一步地在蚕食她的身体。白浅老师身体有恙,叶晓凡也很担心。从她的谈话与经历中,我看出了叶晓凡的焦虑与惶恐。她不止一次地告诉我,让我有空就多去白浅老师的文下评论评论。也许只有用这样一种文友的方式,才能聊表对白浅老师的一点关切。
茫茫的人海里,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。可我始终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结局,我还有许多未完成的心愿,我想有更多更多的时间去畅游我的梦想,去周游世界。
在我们写作的社团里,有许多老师都是年纪比较大的,身体或多或少会出现一点状况。比如百年孤独老师,去年冬天身体就不怎么好,还有白发山人老师,到了今年冬天,身体就特别困。楼兰老师、清风老师、古玉老师,等等许多老师们都已经过了不惑之年。有时候想想,人的生命为何如此短暂,还不到匆匆一百年。有时候我多想,像那部电影一样,向天再借五百年该有多好!可白浅老师年龄并不大,也就比我年长几岁。在这样的年华里,正该是朝气蓬勃之时,然而病魔却如此可恶,要缠绕着这样一位美丽的文字行者。有时候觉得老天很不公,为何好人总是如此多灾多难?为何就不能让他们长命百岁?
白浅老师人很好,每次征文获奖,都不要奖品。她知道叶晓凡不容易,知道这个女孩有着不一样的坎坷经历。她就像一位姐姐一样关心着叶晓凡,用自己的行动默默地支持着自己的这个妹妹。看到这样一位好姐姐,叶晓凡很感动,她觉得白浅老师就是自己的亲姐姐,比亲姐姐还要亲。有一段时间,我不知道白浅老师身体有恙,老是问她,想让她将文章改改,然后报绝品。从她回复的话语里,我感觉出她很忙很忙的样子,似乎在用力地写着文字。后来叶晓凡才告诉我,说白浅老师的身体不怎么好,让我别老问她。白浅老师身体好的时候,也会来群里发言,会给获得精品的作者加油鼓劲。每次社团精品排名靠前时,白浅老师也会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,在群里发着一堆可爱的表情。
我是一个很容易被感染的人,容易感同身受别人的苦楚。虽然我对白浅老师不是很了解,也没接触过,但从叶晓凡的口中,和老师写下的文笔里,我看出了老师是一个很有爱心,且对文学非常热爱的文字行者。她每写一篇文章都很用心,写得那么真实,就像电影在眼前播放一样。有时想,假如老师身体无恙,那该得有多么璀璨。她一定会是那颗最耀眼的明珠,闪耀在文学的天空里。只是可恶的病魔,没有一点同情心,折磨着一个善良的人。
文章写到结尾,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,只愿天下没有疾病,只愿每个文字行者都能快乐的写文章,快乐的生活。愿这世间有爱,愿这病魔远离白浅老师……